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渣了清冷仙尊后,他黑化了第68节(1 / 2)





  从他醒来,她便没怎么正经跟他说过话,可他像是一点也没有受挫,依然我行我素地对她好着。

  清妧低头看了看那支小狐狸簪子,然后对蒋也道:“蒋也,我们谈谈吧。”

  蒋也笑容一滞,像是感受到什么般,将锦盒快速往她怀里一塞,侧身想跑:“改天吧,我得去找阿兄了,他还等我用饭呢。”

  清妧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胳膊:“不要走了,我们谈谈。”

  蒋也的身形顿住了。

  他慢慢站直身体,向清妧扯出一个笑容:“这么严肃。来日方长,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就是了。”

  清妧没有回答,带他来到楼梯下的隐蔽处坐下。

  “蒋也,这几天,我想你已经感受到了。我……”

  “没关系的!”蒋也突然打断她,“我知道,你只是弄不清自己的心意,所以难免纠结。再说你师叔救了大家,你在他身边多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,我不会有什么意见。”

  往日充满活力和阳光的眸子,不知何时已被伤痛填满。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狼妖,终是被爱情所伤。

  看到这样的蒋也,清妧感到心间一痛。

  她总觉得爱情是甜蜜的,所以给人带来的伤也是甜蜜的,却从没想过被爱情伤到的人独自舔舐伤口时会有多难过。

  她真的不是一根合格的红线。

  但起码,让她学着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和朋友吧。

  “蒋也,我对师叔,不是报恩,也不是纠结,”她温柔又残忍的开口,“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,他就是我唯一的爱人。而你……”

  她看着蒋也剔透的眼睛:“也会遇到一个跟你两心相悦的人。她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”一定会的,等回到天庭,她会为他成就最美满的姻缘。

  蒋也最后什么也没说,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,便起身离开了。

  逃出族中时的费劲心思,独自受伤时的孤单绝望,甚至在她身边却不得靠近的压抑……全都比不过此时的悲伤和不甘。可这些悲伤和不甘,也都被少年埋进心底深处,没有在心仪之人面前泄露半分。

  望着蒋也离开的背影,清妧也没了上街的心情。

  她站起身准备回房,却不期然望见了立在楼梯旁的封也。

  “你……”清妧不知他站在那里多久,“全都听到了?”

  封也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,宛如初见时般俊美而尊贵。

  “嗯。我们也聊聊吧。”

  清妧点点头,重新回到她与蒋也方才坐的地方。两人坐定后,清妧看着封也,轻轻道:“对不起。”

  封也微怔,复而重新笑开: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,你又没允诺过我什么。就算要说对不起,也该是我对不起你。一个男人,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,还谈什么喜欢。”

  “不是的,”清妧使劲摇头,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委屈,“你也想为自己爱的人拼命的,可你不能。你有太多牵挂和负担,根本没有办法做一个听从自己心意的人。”

  从方才拒绝蒋也时就堵在心口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泛滥,清妧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涩,泪水一滴滴掉落下来。

  封也呆滞片刻,竟扶额大笑起来。

  “你这丫头,原来哭的时候,还能瞧出几分憨厚来。”这朵横行无忌的食人花,如今为了他真诚掉泪……也算,值了。

  他这一打岔,清妧的情绪也消散大半。她连忙把泪水擦干净,有些无奈地笑道:“拜托,人家在很认真地宽慰你好不好。我看你也不需要,反正你们这些孤辰寡宿都强大的很……”

  最后一句她说的十分小声,封也没听清,下意识“嗯?”了一句。

  “没事。”清妧正色道,“总之,感谢你和蒋也对我的喜欢,虽然不能回应,但我依然觉得他们很宝贵。以后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,我也一定会全力以赴。”牵红线这种事就更是包在她身上。

  “呵,”封也笑笑,“对蒋也的这份感谢为什么也跟我说,难道还要我帮你转达?”

  清妧苦笑一下,光是拒绝对他的伤害就已经够大的了,她哪里还敢跟他说什么感谢。“你帮他承担的东西够多的了,这份感谢,便也一起担着吧。”

  封也不置可否。

  清妧又道:“你也可以不用活得这么累的,可是,奈何你想不开呀。”她向封也俏皮地眨了眨眼。

  世界上有一种人,仿佛生下来就比别人身上的担子重一些。而他们自己也习惯了将所有背负与自己一身,宁愿将阳光让给别人,自己独立于阴影之下。

  封也就是这种人。

  清妧从不担心封也会困在感情里出不来,她只担心他永远都被困在族长、困在兄长的身份里,一生得不到喘息。

  “我要回去跟师叔吃饭啦。”她起身道。

  封也还在为她那句“你想不开”而怔忪,闻声也只冲她点了点头。

  清妧摆摆手离开,感觉心中的两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
  她再不欠任何感情债,可以跟容泽好好在一起。容泽的不自信,脆弱,敏感和童年时的伤痛,她都会一一治好,与她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。

  而在容泽转世的间隙里,她便可以终结生命回天庭复命。反正落情簪上,封也那朵已经染上了颜色,回天庭后她求月老加深一下,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。

  这样想着清妧越发轻松起来,一把推开容泽的房门。

  “师叔,我回来啦!”

  书桌边的容泽闻声抬头,笑着放下笔,准备上前迎接她。

  与此同时,仍在大堂角落里坐着的封也突然扶着额低低笑起来:“我想不开……我想不开……我何苦如此想不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