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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(1 / 2)





  玉枫吃完最后一口,瞧了言曦一眼,问道:“吃完没?”

  “吃完了。”言曦漫不经心地说道,两眼还是盯着前面的这两个人,两人都不说话,眼睛里却是一片刀光剑影,厮杀个没完没了。

  玉枫站起来,径自收捨了残羹剩菜,往厨房那边走去。

  言曦当然尾随进去,一路上还时不时转过头来,观看这边的‘战况’,她还是比较担心安以陵吃亏,男女体格上天生悬殊,要是真打起来,肯定是安以陵吃亏些。

  玉枫很淡定地将碗筷丢在洗盆上,带上薄薄的手套,玉枫这人做什么都追求完美,哪怕洗个碗的手套也是用专用手套,这种手套是里面有棉的,用它洗碗,即有可以保护双手,又不会留下一股难闻的塑胶味。

  “玉枫,真不管他们?”她搞不懂舒非墨为什么要这么纠结,既然他和妻子相处不下去,又爱着安以陵,何不就离了婚,何必整得三个人都如此痛苦。

  如果可以,舒非墨是那个最巴不得离婚的人,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个个女人都如杨言曦那般有自保能力,人的生命很脆弱,舒非墨没有办法破釜沉舟,拿安以陵的性命去赌未知的将来,他宁可就这样耗下去,即使他清楚,终于有一天这个平衡会倾斜。

  “怎么管,感情的事也只有他们自己解决得了,以非墨的个性,他是定然不肯放手的,以陵又心气太高,绝不会委屈自己当个见不得人的情人,他们之间的结不容易解。”

  “爱情这东西好麻烦。”言曦不禁感叹道,凡哥为了一个伊澈郁郁寡欢,舒瑶为了萧扬远走他乡,舒非墨和安以陵又是如此纠结,但是却依然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之飞蛾扑火。

  玉枫轻笑,回过头来,看着她:“怎么说得你要四大皆空似的?”

  “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!”言曦幽幽念道,倒真有几分与世隔绝,淡然闲隐的样子。

  “你可别想不开啊,你要是跑去当尼姑了,谁给我生娃?”玉枫边洗着碗,边调笑道。

  言曦倚着墙,嗔道:“谁说要给你生娃?”

  “除了你还有谁,让我想想啊,以后我们的孩子要什么名字好?对了,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玉枫说起来似模似样的,好像言曦此刻肚子里真有了孩子一般。

  第173章

  “男女都好了,不过第一胎最好是男孩。”言曦直接道。

  “为什么?”玉枫奇怪道,他以为言曦这么自立的女性应该不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,其实他更喜欢的女孩,娇娇气气的,让人宠着,疼着多好啊,比臭小子可爱得多了。

  “哥哥可以保护妹妹,而且我以后可以教他武功。”言曦双亮放光,仿佛眼前已经站着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在等着她。

  玉枫听着,心里有些瑟瑟然,她这是想生孩子还是想收徒弟啊。

  “女孩也好啊,乖巧懂事,贴心小棉袄。”玉枫笑道。

  “要是生了个小魔头怎么办?”她可记得,自己打小就不是个乖巧的主,简直比前面的七个哥哥还闹腾,家人又宠着她,当真是无法无天极了,传说她连皇帝的胡子都拔过,不过当时年纪太小,她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了。

  玉枫呵呵一笑:“那有什么,我玉枫的女儿有当魔头的资本。”

  言曦白了他一眼,叹道:“慈父多败儿。”她有预感,如果真叫玉枫当了父亲,他一定会把儿女宠得没法没天,说不准就造就一混世魔王来。

  玉枫嘴角微微勾起,将已满是泡泡沫的碗碟拿到水下,再冲冼一遍,每个盘子都洗得干干净净的。

  言曦突然觉得好笑,他们怎么好端端讨论起生孩子的问题了,而诡异的是她居然一点感到害羞都没有,果然,跟脸皮厚的人在一起久了,她的脸皮也越发的厚了,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,两个人窝居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中,说些没什么营养却朴实的话,像极了一对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。

  她看着投照在地面上的影子,灯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,嘴角也扬起笑容,这样挺好的,真的。

  待两人出来时,客厅里已经只剩下舒非墨一人在郁闷地抽烟,很明显,两人又谈崩了,正如玉枫所说的,除非有人退一步,否则就是一个死结。

  舒非墨见二人出来,自动自发地拧掉烟头。

  “又把以陵气走了?”玉枫心狠手辣地踩人家的伤口。

  舒非墨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,冷声道:“你少得瑟,小心总有一天轮到你自己。”

  玉枫握着言曦的脸,心中一片清朗,自信而笃定:“放心,不会有那一天。”

  “世上无绝对,到时候你可不要在我的面前哭。”

  言曦一冷眼扫过去:“你少乌鸦嘴。”

  舒非墨鄙视着他们,愤愤不平:“夫妻俩以多欺负人少啊。”好歹一个是军委副主席,虽然是过气的,一个是国家教官,这么没道德。

  玉枫和言曦对看一眼,就是摆明了欺负他孤家寡人又咋滴?

  “弟妹,你就这么放心玉枫‘贴身’保护小瑜,你要知道小瑜可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,感情可深厚着呢,小时候我欺负一下小瑜,这丫可是抡起拳头来打我,如今这日对夜对,要是一不小心来个旧情复燃,你就不怕?”舒非墨阴阴地说道,真那么情比金坚,他就偏要挑拨离间一下,没理由看着人家伉俪情深寒碜自己,总得拉几个来垫背的,至少不能让他们太得瑟了。

  舒非墨说的乐,完全没看到玉枫的脸渐黑了下去,用眼神冰冻他,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混蛋,他那个时候是为替司马瑜出气吗?分明是这厮小小年纪不学好,调戏班里小姑娘,还嫁祸给他,他一个不爽才给了舒非墨,跟舒非墨欺负司马瑜根本是两回事,这样都能被他扯在一块去,果然是人至贱无敌。

  言曦凉凉地喝了口水,根本不受舒非墨的挑拨离间影响:“你都说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要燃早就燃了,还用有我出现的份吗?”这人平时脑子挺聪明的,居然连这么浅白的道理都不明白。

  舒非墨噎住,秒杀!

  “说起司马瑜,这些日子我在她身边,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。”玉枫面色不变,语气却冷淡了不少,自从知道司马瑜曾经想置言曦于死地,他就再无法把她当成妹妹那样看待,就连那份浅薄的情感也不复存在,他本就是一个小气的男人,向来有仇报仇,而杨言曦就是他最不能碰触的底线,碰者则死。

  “这话怎么说?”说起正事,舒非墨立时变得正经。

  “你还记得那天江霖和言曦大打出手的吗?”

  “当然记得。”

  “这,和司马瑜有什么关系?”言曦问道,那天她约了司马瑜,自然不是单纯为了与她见个面那么简单,她趁着混乱的时候,偷偷把当初威胁刘启煌的那些资料放进她的包里,事情也是按照她所料的那样,在司马瑜出餐厅没多久,刘家人就使计偷偷翻查了司马瑜包里的东西,这样一下,刘启煌就是不想相信,也不由得信了。

  “司马瑜自幼有晕血症,一见血就会晕倒,但是那天她帮着江霖擦拭手上的血迹的时候,却十分镇定,回到家后,她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靳长生,她的靳叔叔,似乎都忘记了,生活习惯也与以前截然不同。”他和司马瑜自幼相识,混入司马家的时候,他有些担心,司马瑜会认出他,但到后来,他完全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。

  舒非墨何等聪明,一听玉枫这话,便猜想出他的意思:“你是说,这个司马瑜,是假的?”

  “不只是假的,而且她极有可能是扶桑国派来的奸细。”现在科技那么发达,随便整一个跟司马瑜一模一样的脸太容易了,司马瑜前阵子又去过扶桑国,完全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调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