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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(1 / 2)





  后背上的伤口还缠着绷带,没有了衣服的遮挡,南瑾沉闻到了腐烂的味道。

  心头狠狠地抽痛着,她收回手,坐好后,按照外婆记忆中说的方式慢慢地施展内力。

  双手紧贴着北辰墨的后背,腹部好似一团火在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。

  慢慢地火焰越来越旺盛,南瑾沉感觉身体被灼烧的很疼,火焰顺着血脉慢慢地汇聚在双臂,最后游走向双手。

  随着内力一点点的向北辰墨的身体传了进去,南瑾沉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了。

  可是想到如果她就此停住,北辰墨就相当于服用了毒药,要收到穿肠之痛,她就让自己坚持下去。

  鲜血顺着唇角溢出,然后就一直往下流着。

  南瑾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最后近乎到透明,可是她不敢放弃,也不愿意放弃。

  不知道坚持了多久,南瑾沉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腥臭味,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,睁开眼睛,看到北辰墨身上的绷带上全是黑乎乎的还有些粘稠的鲜血。

  见此,南瑾沉双手收回,最后用力地推向了北辰墨的后背,北辰墨的身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。

  南瑾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着,她闭上眼睛,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着,贝齿紧咬着唇瓣,努力的坚持着。

  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,南瑾沉才睁开眼睛,看着北辰墨身上流出的鲜血变成红色时,她才慢慢地收回手。

  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捡起北辰墨的衣服擦去他身上的脏污,将衣服丢在地上,又解开身上的绷带,看着伤口虽然依旧是溃烂的,可是起码没有那种恶臭的味道了。

  强忍着昏沉,她下床去衣柜中翻来一件白色的衣服用匕首划开一道口子,撕成一条条,又找出创伤药涂抹在伤口上。包扎好后,将脏了的被褥扔掉,换了干净的才将北辰墨扶着躺下。

  看着北辰墨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发青的时候,南瑾沉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转身准备去外面洗一下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手。

  只是刚走几步,就“噗通”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
  ☆、第74章 怪异脉象

  八月份的京城天气已经有些微凉,南瑾沉汗水浸湿了衣衫,倒在冰冷的地上,不消片刻,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微凉。
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原本被南瑾沉关上的窗户开了一条缝,紧接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。

  进来之人,面上依旧带着银色的面具,看着倒在地上的南瑾沉,眸中闪过一抹心疼,快步上前,将地上的南瑾沉抱了起来。

  像是怀中抱着的是稀世珍宝一样,他伸手出犹豫了良久,才轻轻地抚摸上南瑾沉有些冰凉的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脸。

  一滴晶莹的水珠从眼中掉落,滴在了南瑾沉紧闭的眼眸上。

  “琉璃”

  一声轻唤,是道不尽的柔情,和说不出口的思念。

  感觉到怀中的南瑾沉的身体越来越冰凉,面具男子赶紧将她抱起来,转头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北辰墨,径直朝着外面走去。

  将南瑾沉放在软榻上盘腿坐好后,他也坐到了南瑾沉的身后,双掌紧贴南瑾沉的后背,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进南瑾沉的体内。

  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,他收回双手,起身看着南瑾沉。

  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,气息也无比的薄弱,眸中闪过一抹暗沉,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,从里面到出很小的一粒药丸,给南瑾沉喂了进去。

  “何时他居然在你的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为止?”

  面具男子喃喃自语着,然后下地将南瑾沉抱回卧房,放到了北辰墨的身边。

  盖好被子,他在床边站了许久。

  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得强迫自己的转头离开。

  翌日。

  太阳刚刚升起时,林云和药老便进来了。

  两人看着并排谁在一张床上的南瑾沉和北辰墨。药老赶紧走过来伸手抓起北辰墨的手腕把起了脉搏。

  一旁的林云一双眼睛也是紧张的盯着药老,看着他收回手连忙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

  药老又翻开北辰墨的眼皮看了一下,然后又解开衣服看了一下伤口,才缓声道:“想必是无心的毒已经彻底解除了,王爷的性命暂时算是保住了。”

  听到药老的话,林云激动地眼泪决堤而出。

  小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,转头看着脸色极其不好的南瑾沉压着声音,哽咽的说道:“多亏了王妃,若是没有她……”

  “是啊,多亏了王妃啊,若是没有王妃,此时我们看到的怕已经是王爷的尸体了。”

  林云的话未说完,药老便接着说道,说完便伸手抓起南瑾沉纤细的手腕把起了脉。

  看着药老一会摇头,一会蹙眉的,搞得林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,却不敢出声打扰。

  直到过了半盏茶的时候,药老才松开南瑾沉的手。

  喃喃自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林云看了眼南瑾沉,除了脸色有些苍白,她实在看不出什么,于是忍不住的问道:“药老,王妃到底怎么了?您这又是摇头,又是自言细语的,到底是怎么了呀?”

  药老重重的叹息一声道:“王妃脉象很奇怪,时有时无的,老夫行医几十年,还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。”

  听闻药老的话,林云惊得瞪大了眼睛,因为太过惊讶,于是声音也忍不住的提高了许多:“你说王妃脉象时有时无?!”

  “声音小点。”因为林云突然声音变大,药老被吓了一跳,转头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两人,于是转头瞪了一眼林云,“是啊,你可听说过这样的脉象?”

  林云摇摇头,她只听过大夫说脉象薄弱,却从未听过时有时无。